Monday, May 18, 2009

嗣龍(三)

“得得得得。。。得得得得。。。”

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漠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﹐隱隱看見一騎快馬在遠處奔騰﹐但見那馬上騎士一身殷紅色的衣裳﹐不斷用手上長鞭抽打其坐騎。那馬兒吃痛﹐越跑越快﹐幾乎在大漠的盡頭消失了。

由于好奇心起﹐便策馬追上前去看個究竟。漸漸的﹐我快要追上那匹快馬了。那馬上騎士忽然回眸向我一望﹐卻發現原來那騎士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。此時我已清楚地看見她那嬌柔艷麗的容貌了﹐但見她臉色白嫩﹐一雙晶瑩雪亮的大眼睛猶如兩顆懸掛在夜空的朗星。

“天呀﹐當今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絕代佳人﹖難道她是仙女下凡嗎﹖”我心中暗想﹐目光卻不敢正面凝視她﹐仿彿擔心此舉會有對她不敬之意。那小姑娘的坐騎忽然停下了腳步。由于擔心撞倒她﹐我急忙勒馬﹐胯下的馬匹吃驚﹐往旁一晃﹐而我卻失去平衡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。

“碰” 的一聲﹐實在摔得我很痛﹐定了定神﹐卻發現我在自己的床下﹐原來是剛才作了一場夢﹐可是腦海中依然浮現著那大眼美人的倩影。

“發生什麼事情﹖”小太監慌張地跑進來﹐然後道﹕ “啊﹐太子殿下﹐怎麼你會摔下床了﹖有弄傷嗎﹖”

“沒事﹐這樣是摔不死的。” 我趕快站起來﹐忽然發現猛烈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﹐得知自己睡遲了﹐不禁大叫道﹕“糟了﹐有人快要死了﹗”

“什麼﹖殿下摔傷了嗎﹖”小太監驚道。

“我不是在說我啦﹗”也不梳洗更衣﹐我便匆匆忙忙地跑出了“旭日宮” 。

剛到了大殿門口﹐卻聽見有人高聲喊道﹕“不必多說了﹐孤王心意已決﹐來人﹐把罪臣司徒烈推出去斬了﹗”說話的正是父王﹐也就是衡國的當今皇上--衡軒君。

“且慢﹗”我急忙奔進大殿喊道。只見父王高坐在大殿的龍椅上﹐田深淵則站在他的身旁。而眼前則有一名大漢雙手被捆綁在身後﹐正被兩名刀斧手押著﹐這大漢自然便是司徒烈了。但見這司徒烈身高八尺﹐面長賽過馬臉﹐左臉上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﹐目光銳利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﹐不怒自威。

“昇兒﹐你太胡鬧了﹗怎麼如此披頭散髮﹑衣冠不整地在殿上大喊大叫﹐又不向孤王請安﹐如此成和體統﹖”父王責備道。田深淵則斜眼瞪著我﹐仿彿在責怪我來遲了﹐快要害死一條人命。

“臣兒向父王請安。。。父王﹐這司徒烈萬萬殺不得。”

“昇兒何出此言﹖如此婦人之仁﹐將來何以繼承大業﹖”

“不﹐只不過。。。只不過臣兒近來想御用一名武藝卓越的近身護衛﹐而司徒義士便是最佳人選。” 在情急之下﹐我便隨意捏造一個御用近身護衛的借口。偷偷瞧看田深淵的表情時﹐卻見他雙眼微翻﹐仿彿覺得我這借口太爛了。

“荒唐﹗此罪臣行刺失敗﹐導致悉武王這老賊向我國宣戰﹐更多的兵將將會損折﹐不殺此罪臣﹐難消孤王之氣﹗”

“皇上﹐依微臣愚見﹐司徒義士罪不至死﹐倘若將他斬了也于事無補﹐反令皇上負上殘害忠良之惡名。太子殿下之言並非無理﹐如今兵荒馬亂﹐實需御用一名武藝卓越的近身護衛﹐倘若將司徒義士留在太子殿下身邊﹐一來可保障太子殿下的安全﹐二來則可讓司徒義士將功贖罪。” 田深淵忍不住插口道﹐來個順水推舟。

“對﹗再說﹐父王大壽之日即將來臨﹐不宜開殺戒。若父王願意放司徒義士一條生路﹐臣兒答應去射一頭象征吉祥的白鹿回來給父王祝壽如何﹖”我接口道。

父王只好無奈地答應了﹐司徒烈也當場給鬆綁了。

“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﹐小人司徒烈今後誓必效忠太子殿下﹐即使赴湯蹈火﹑粉身碎骨﹐小人也在所不辭﹗”司徒烈向我跪謝道。

“沒那麼嚴重吧﹖起來吧﹐咱們回‘旭日宮’去。”

退出大殿時﹐我回首一望﹐卻見父王向田深淵使個眼色﹐然後兩人一起微笑。我頓時明白了父王的苦心﹐原來剛才他們只不過是在演一場戲而已﹐他們其實早已預謀讓我收買司徒烈的忠心﹐難怪平日仁慈且愛才的父王會動不動就要殺人了。

隔日﹐司徒烈被策封為我的近身護衛﹐獲賜黃金一箱﹑良馬一匹﹑甲胄一套﹑銀槍一柄﹐即日起居住在“旭日宮” 。策封儀式完畢後﹐我坐在“旭日宮” 的院子裡﹐正惆悵著該到何處去尋找白鹿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﹐打斷了我的思緒﹐轉身一看﹐來者便是閻逆天。

“兄長來得正巧﹐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賢弟先說吧﹐為兄亦有一事要與賢弟商討。”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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